“小人前几年还添了丁,是个女娃,取名叫丁予菁…”
“不错。”
李曦明转过头去,问道:
“是不是有个叫丁木的,还在紫烟修行?”
李绛迁连忙道:
“禀真人,正是,这么多年家里一直供给灵资,前几年他带着母亲回来探亲,还很亲热,谢了又谢…”
李曦明满意点头,另一侧的李阙宛已经捧着一枚淡金色的玉简上来,行礼道:
“禀真人,《天须锃金经》在此。”
镗金门所有传承中无非此物最为贵重,司徒镗一门三紫府,固然有天赋的影响,可《天须锃金经》的用途同样不小!
李曦明持起来扫了扫。
这功法果真不差,作为镗金门立门之本,足有五品,两道秘法,修成『镂金石』,古称为『金兽羽』,功法中自称为天须道统,祖师就是天须真人,是一位徐国的修士。
至于太多的由来,功法之中未提,一整篇看下来,只有尾部提醒修行此功法的修士要慎重用锋,却有修士注了一句话:
‘镂金石,锲而不舍,锋而无悔,如芒金羽兽,能上不能下,下则坠地,常为地煞囚杀,修行若有气郁为结,与地煞囚杀何异?’
能有这样的自信来批注紫府功法,恐怕就是当年的司徒镗了,李曦明暗暗摇头:
“他只求修神通,随心所欲,无所忌惮,其实镗金门随后如何,他并不在乎。”
这东西虽然珍贵,可司家、宁家、金羽几家肯定是都有了,正好给后辈修行,李曦明翻手收下,取来其余的功法看,大多数他都不大看得上眼,添到家中去。
唯独一份《宏玄磁光妙法》,奇特得多,虽然只是三品的法诀,却是『元雷』一道的功法,成就仙基『主煞仪』。
李曦明多看了两眼,这才吩咐道:
“镗金门灭门了…阙宛且算一算,这里头有没有紫府直系。”
李阙宛点头,取了司徒库的血,持着玉令掐诀,李曦明看向李绛迁,问道:
“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全死在释修手里才干净…’
李绛迁其实不大想理会这群司徒家的人,可这群人的血脉着实不错,只答道:
“若让晚辈处理,自然是充入西漳七族,改换门庭姓氏,便算是了却前缘,从此与司徒一姓无干系。”
李曦明瞧了眼跪在脚底发抖的司徒库,看了看戚戚然的丁威锃,轻轻弹指,便有一点神通顺着老人的眉心飞入升阳,他吩咐道:
“至于你…司徒库,放你出去,迟早被和尚抓去做资粮,看着威锃的面子,今后只在威锃身边打打杂,巡一巡岸,也算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