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北从裤袋里拿出一包纸巾示意她擦擦,极具耐心?地说?:“不急,你慢慢说?,我?等你。”
陈羽洁摇摇头没有接纸巾,她弯腰撑着膝盖喘气休息,好不容易恢复过来,一看到他的眼睛,一颗心?又砰砰直跳,手掌控制不住得抖。
她要说?什么呢?
有用吗?
陈羽洁脸颊上的红晕还没褪去?,她看着陈松北嗓子又开始干了,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看着他不好意思地笑,陈松北也看着她笑。
四目对视间。
他的眼神宽容又慈悲。
也是?,都追到这了,做到这个份上了,傻子都明白什么意思。
但?他们都没说?,心?照不宣的,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彼此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他都懂。
最后陈松北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手掌落下来的一瞬间,陈羽洁感受到了他掌心?的热度,傻站在原地。
他说?:“好好准备高考,有机会来杭州,我?带你玩一圈。”
陈松北走后,陈羽洁还愣在原地,是?告诉她还有机会吗?只要她努力,她就可以靠近吗?
直到不远处的车子传来发动声,陈羽洁才?醒神,车子缓慢地向前开,她用力地朝车子大喊:
“陈松北,一路顺风,我?会考上大学,以后我?会来杭州找你。”
车子向前开,轮胎碾过一条又一条布满泥沙的道路,女?生?逐渐消失在后视镜里。陈母若有所思地朝后面看了一眼,她笑着问自家儿子:
“你喜欢那个女?孩啊?”
陈松北闭上眼休憩,脸色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不喜欢。”
*
自从上次跟周桂芬大吵一架,徐西桐就很少待家里了,放学她基本都待在教室复习刷题,即使?在家,她也是?待在房间里不出来。
倒是?孙建忠和周桂芬的关系变得好了起来,因为周桂芬怀着孕,孙建中处处让着她,舍不得她一点磕着碰着,有时还说?你磕到了就是?我?儿子磕到了。
每次徐西桐听到这种话?就反胃。
徐西桐给自己制定了详细的学习计划表,她分析了自己的学科优势和薄弱的地方,学校现在在第一轮复习,因此可以合理地分配各科学习时间。
她分析并结合任东的成绩,也给他做了一份学习计划表。
放学后,两人待在教室里,徐西桐把自己整理好的厚厚一摞笔记本和写得密密麻麻的计划表递给任东。
任东当场傻眼,说?话?都开始结巴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