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里,太子愈发阴晴不定。
谁都揣摩不清他的想法,谁又敢多做什么。
幕僚们离开,太子直接把杯子砸在下人脑袋上:“这也叫茶?你给孤滚!”
明知道太子是在迁怒,太子府奴仆们照样跪倒一地。
只是有个小奴心道,我为什么不去当工人呢,我为什么不去修船。
当工人,至少不会被随意辱骂,也不会被随时拖下去毒打一顿。
我为什么不去呢。
皇宫,太子府几十年如一日,但外面的事情不一样啊。
外面有外面的活法。
纪元对此并未有太多看法。
虽然太子还是找了他,询问要如何做。
纪元却只是道:“一切道理,殿下都明白的。”
“可以什么都不做,或许一切如常。”
一切如常。
像他皇爷爷那样对父皇吗。
他父皇已经有这种倾向了。
那些绵里带针的磋磨,随便一句话就能把人囚禁起来,不管做什么都是错的。
甚至在他十一岁之前,都不能好好学文,只能学武。
想到这,太子说不清是惧怕还是恼怒。
他恼怒父皇,也恼怒自己。
为什么还是走到这一步。
纪元肯定不会给准确的答案。
因为他知道,太子会怎么选。
三皇子那边甚至已经在做准备,他特意去纪家登门拜访,脾气极好的请求纪大学士的帮忙。
对此公事,纪元自然知无不答,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这些事,进一步刺激太子的神经。
他在纪元面前都想发脾气,生怕纪元真的转向三皇子那边。
若真的是如此,他处境会更加艰难。
纪元会吗?
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