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知波澜不惊:“没可能。”
他平生最恨受人威胁,更何况对方如此拙劣。
关柏言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知道江影一定得不偿失了。虽然认识不久,但他很清楚徐行知的性格。
他的让步,只对他愿意和在意的人。
“那你打算怎么——”
话没说完,包厢门忽然被敲响。
白衬衫黑马甲的服务生推开门:“徐先生,楼下有位姓沈的女士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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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停歇,台球厅一楼暖气出了问题,工人正在维修。前台给沈清央端上一杯热水,请她稍等。
沈清央道谢,接过热水抿了一口。
一路过来,她原本发热的头脑渐渐冷静。翻看着群里那些对徐行知的讨论,知道再着急也没办法立刻让流言消失。
只是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她相信徐行知能解决,但遭此无妄之灾,难免心烦。
更重要的是,整整十天,他们之间没有只言片语的交流。
那天在徐家话说到那个份上,彼此之间都陷入了僵局。徐行知这一步退得彻底,留给她想清楚的空间。
沈清央垂眼,手指微微摩挲手腕上的那条项链。
她鲜少戴饰品,这条手链却从戴上那天起就没摘下,轻飘飘的软金属绕成一圈束缚在手腕之上,也像一同束缚住了脉搏和心跳。
发呆的时候,她习惯搭上去抚摸。
轻轻吐出一口气,沈清央收敛思绪,服务生刚好走到她面前:“您好,我带您上去。”
她说好,放下热水跟服务生上楼。
刚走没两步,迎面遇上关柏言,她点头致意,对方也回以和善的微笑。
简单擦肩而过,沈清央被带到走廊中的一间包厢前。
定了几秒,她轻轻推开门。
一丝暖意泄出。
沉郁安静的深色空间内,徐行知正在摆球,毛衣袖口卷上去,手腕青筋明晰漂亮。
球桌边缘搁了杯酒,喝到一半。
沈清央关上门,站在原地等他摆完。
不远不近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