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喝些,庆功宴还没开始。”
“小楚大人,不跟楚相坐一起吗?”宋婉仪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楚知桁。
楚知桁稍微整理一下衣摆,“今夜下官与宋大人同进退。”
宋婉仪打量着楚知桁,她似乎甚少在这个小楚大人的脸上,看到多余的神情,永远都是一副风淡云轻的谪仙模样,仿佛凡尘中的俗事,无法勾起他的兴趣。
“小楚大人,为何这样帮着本官?”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楚知桁,虽说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可她就是想捉弄一下他,想要从他脸上看到慌乱的神色。
她一直就是这样恶趣味。
但楚知桁并没有如她所愿,露出慌乱的神情,而是微微移开脸,正色道,“因为下官与宋大人一样,见不得恃强凌弱,草菅人命之事。”
“下官虽出身世家,但受恩师影响,世上的生命都值得被尊重,而不是被上位者随意践踏。”
宋婉仪没有想到,这样的话会出自一个世家子弟口中。
不过仔细想想,楚知桁当时以新科状元的身份,投身于农业,就可以窥见他的心性。
“若小楚大人接了楚相的班,对于盛雍的百姓来说是一大幸事。”宋婉仪由衷说道。
“宋大人,你可别忘了咱们之间的约定!”吕清突然闯进了二人的谈话,一脸紧张地盯着宋婉仪。
他远远瞧见二人相谈甚欢,生怕宋婉仪临时改变主意,不求娶他,转而去求娶楚知桁了。
“知桁兄乃是楚家继承人,楚家定是不会允许知桁兄入赘的,更何况知桁兄还是上届的金科状元,惊才绝艳,绝对不会甘心为赘婿的!”
吕清煞有其事地跟宋婉仪强调道。
楚知桁看了他一眼,眼神淡漠,“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什么鸡啊鱼啊的,知桁兄你不要转移话题!”吕清最讨厌别人跟他咬文嚼字了。
“你这水平,怎么进的春闱?”宋婉仪皱着眉头上下打量吕清,怪不得能垫底呢。
吕清面对宋婉仪的质问,颇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羞涩,“爹说,虽说小爷身份贵重,但也得去春闱走个过场,镀层金。。。。。。”
但没成想今年碰到的是宋婉仪这个铁血监考官,原本的镀金成了闹笑话。。。。。。
“吕世子是吕家三代单传,再加之容貌出众,从小受到其他世家子弟的排挤,所以不喜念书。”楚知桁十分“好心”的帮他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