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不过随意一瞥,起初她没察觉到怪异,等反应过来之时,抬头撞入一双含笑的剑眉星目。
“你。。。。”
喻凛居然过来了。
直到喻凛手里拿着巾帕帮她擦拭湿发好一会了,方幼眠才反应过来,“你不是忙吗,你怎么会有空过来?”
皇帝的葬仪差不离结束了,随后便是太子登基的事情,尚衣局的人手分出去大半,太子登基的冕服,方幼眠都跟着看了一两眼,做得尊贵精美。
“听说眠眠想我了,便是再忙也要过来。”
方幼眠不说话,“。。。。。。”她的花笺上好像没有说想他吧?
哪个字里行间说想他了?
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喻凛笑着道,“眠眠以前从不会主动给我写花笺,而今却写了叫人送去,难道不是想我了吗?”
喻凛身量着实高得太多了,方幼眠又是坐着,他半弯下腰,又垂着头给她擦拭头发。
他握剑的手,此刻正握着巾帕给她擦拭头发。
似乎怕弄疼了她,动作很是轻柔。
修长如玉的手穿梭在姑娘的长发当中,形成一副养眼的画面。
方幼眠坐着的地方离铜镜不远,她恰好能够看到喻凛的腰身,他的腰带上挂着的,还是她从前给他做的那个香囊。
“有没有太重了?”
她的头发又长了不少,发尾坠了水,有些许过重了,只是擦还擦不干,喻凛换了好几方帕子,他拖着发尾用力绞了绞,绞出好多水。
明明自己心中有数,控制着力道,还是害怕弄疼了她,还是要问一问。
方幼眠回话,“没有。”
“你的力道很轻柔。”
若非亲眼所见,方幼眠都觉得有些许恍惚,她当然是知道喻凛什么活都能做得很好,毕竟他天资出众。
只是没有想到他连擦头发这些细致的活也能做得熟稔,就像是做过很多遍。
“眠眠是不是在想我为何会做这些事?”
“你怎么知道?”方幼眠惊诧,她又没有说出来。
喻凛好似读心术一般,连着她的后话都给猜出来了,“眠眠的确是没有说,可你都写在脸上了。”
“我之所以会做这些事情,都是因为往常做惯了的。”
方幼眠这才反应过来,对啊,喻凛不用贴身的女使,虽然他的内务是由着千岭和亲卫们处理,可大多数还是他自己来。
所以他会做也不足为奇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她总是精神恍惚,脑子不怎么好使了一般。
见到她低哦了一声不说话了,喻凛勾唇,又接着给她擦头发,好了之后拧干净帕子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