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执意要嫁宁王世子,那就去嫁,明日我会找户部的官员,把你的籍户挪出去,并且昭告天下,你再也不是我和阿姐的妹妹,也非我们方家的一员。”
“如此一来,你且看看吧,看看没有阿姐和我,你还有没有利用价值,宁王世子还会不会要你,会不会娶你。”
“阿姐心软,很多事情她都清楚,只因为你是家中最小,身子最弱的妹妹,所以拐弯抹角,又怕伤到了你的身子。”方闻洲撕破脸面,“我是不会惯着你的。”
“这十几年来,我和阿姐也算是一直惯着你了,安生舒坦的时日过多了,所以才把你惯成了如今这副糊涂愚昧的模样。”
“你若是真的有点良心,知事理明是非,好生想一想吧,想想这些年,阿姐为这个家做了什么,你又做了什么?把别人的付出理所当然收下,真的以为是我们应该做的吗?”
“缇儿,你真是让我失望,甚至。。。有点恶心。”方闻洲止不住气恼。
“来了京城之后。。。阿姐还是起早贪黑,凡事亲力亲为,对你百般眷顾,丫鬟给你用两个,自己身边舍不得找一个来驱使,你联合丫鬟骗阿姐,即便那两个丫鬟受人胁迫,为了保全家人的性命不能将真相告知,你呢?”
“你不是跟着宁王的人来算计我们吗?这一切都是为了满足你的虚荣,既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是你的冷血无情,造就今日的局面。”
方闻洲起身,“往后我不会再多费一次口舌。”
说罢,他也离开了。
只留下方时缇一个人在正厅当中捂着脸哭哭啼啼。
她好像就是要让所有人都听见,哭嚎得无比大声,方闻洲和方幼眠的院子与正厅还是有些距离的,可还是能够听到她鬼哭狼嚎的声音。
跟在方幼眠身边的红霞听见方幼眠翻来覆去,低声询问她是否要将方时缇给点晕送回房,以免搅扰了她的瞌睡。
方幼眠摇头,“让她哭吧。”
纵然是将人给点晕,等她醒过来还是会哭的,方幼眠很了解她。
况且现在就哭了,日后要怎么哭?
几乎是哭了一个晚上,方时缇才消停,声音渐渐微弱下去。
这一晚上,方幼眠和方闻洲都没有睡着,被她鬼哭狼嚎搅的。
翌日,婆子准备了不少膳食。
摆在方时缇面前的多是一些酸涩又不伤胃之物,方幼眠和方闻洲那边是正常的膳食。
方时缇的眼睛肿成了核桃,鼻尖和脸都被她给揉红了,她小心翼翼窥伺着两人的脸色,“。。。。。。”
但两人都对她视而不见,置若罔闻。
用过了早膳,婆子和两个丫鬟上来收拾东西,方闻洲漱口之后,拧了帕子递给方幼眠。
“阿姐,一会你收拾东西,我送你离开。”
一听到离开,方时缇瞬间惊慌失措,情急之下撞到了桌柱,“长姐和哥哥要去什么地方?”
方闻洲没有理会她,“阿姐先去收拾罢,也不用带太多的细软,那边什么都有。”
“好。”方幼眠起身,期间也没有看方时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