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系统答应了。
无名抬起眼睛果不意外地发现郎君又在走神了。
他起身走到樊伉身边,顺着樊伉的目光往前望去,前方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郎君到底透过面前的空气在看什么?
吕媭兴冲冲地从阳都候府出来,忆及丁家那个美艳大方的小姑子,心想樊伉说不定会同意这门亲事。
成了亲自然要留在长安,不然抛下新婚妻子一个人跑去马岭县那也说不过去呀,他又不是武将。
吕媭越想越开心,恨不能飞一般地回到家中将这门亲事议妥,好让儿子留在长安陪着自己,别再想着去马岭县放羊的事。
回到府中,吕媭便命人去唤樊伉,与他说了想和阳都侯府结亲的事。
樊伉没有回答,在脑海里对系统说了一句:“就是现在。”
系统先扣除了一万庄园币的服务费,然后才对樊伉施以爱的电击术。
下一秒,樊伉两眼一翻抽搐着倒地不起。
“伉儿?!”
吕媭顿时吓得什么话都忘了,忆及公乘阳庆曾提过发作癫疾的时候不可随意搬动病人,吕媭也不敢动他,只速遣人去唤公乘阳庆过来。
好在书院现在放寒假,公乘阳庆也随同樊伉一同回了长安,不一会儿公乘阳庆便拎着医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在他身后还跟着小张嫣和一个稍长她两三岁的少年郎。
张嫣对于医学天赋终于克服了她贵族身份带来的弊病,让公乘阳庆破格收了她这样一个特殊的徒弟。
这个少年郎名叫淳于意,乃是齐国医匠公孙光的高徒。
这几年栎阳书院越办越火,名声早传出了汉中,引得大汉境内不少人慕名而来。
淳于意此次便是得了恩师的推荐,前来栎阳拜师公乘阳庆的。
到栎阳之后,淳于意听得最多的便是临武侯府小郎君的大名,会敛财但又有贵族的风骨,不畏强权敢在殿前痛斥先皇,实在是个狠角色,也知道这位少年封侯的新贵身有隐疾,却不曾想樊伉患的竟是痫症。
“阳庆公,兴平侯这是患有痫厥之症?”
公乘阳庆脸色深重,点头道:“小郎君确有此症,不过这几年已经很少发作了。”
淳于意顿时面露同情之色。
痫厥之症可不好治啊!
待得樊伉停止抽搐之后,公乘阳庆方命人将樊伉移至炕上,开了药方,对吕媭道:“郎君此症需得慢慢静养,少烦劳,勿惊躁,心平气静方为保养之道。”
吕媭听了不禁心有委屈。
平日里她都顺着樊伉,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又岂会违逆他的意思惹他生气。
公乘阳庆开完药方,阿偌亲自去为郎君煎药。
快到入夜时分,樊伉才醒转过来,看见吕媭第一句话便是:“阿母方才要和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