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二丫的性子,哥哥一出来,她该扑过去才是。
沈晏修从贡院里头出来,四处张望,没见到自己过来。
奇了。
“这儿!”
沈晏修闻声侧目,戴着面具的山牛,正朝自己招手,他小跑过来,瞧见自己妹妹正趴在她肩上。
睡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二丫?二丫?”
“别喊了,醒不来。”
山牛冷声解释道:“下山错把酒壶当水壶,你家小傻子喝了一路,睡着了。”
昨晚喝了一夜,睡到中午才起,路上错把白酒当白水,咂摸着酒意,还以为是昨晚的没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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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年纪小,没扛住,就睡过去了。
“她才几岁,怎么敢喝酒的?”沈晏修担心得不行,他握着妹妹的脉,确认没有大碍,又道,“这回去,不得被阿娘吊起来打?”
“那就在我那儿,多待一晚,明儿再回去。”
“也只能这样了。”
沈晏修叹气,伸手试图将妹妹接过来,“我来背她吧。”
“我堂堂……”毕竟闹市,“岂能让你一介弱质书生来?”
傲娇的山大王,语气不容商议道:“我来!”
沈晏修双手平展抱拳,弯腰致谢。
“多谢。”
山牛瞧了他一眼,立刻将眼神挪开,“不必。”
她先一步往前走。
考虑到小书生体弱,山牛特意租了辆价格便宜的驴车,二丫睡姿豪迈还十分不安分,不断侵占哥哥和山牛的位置。
到了山脚下,赶车的老汉再三提醒,说这山里有穷凶极恶的山匪,会吃人肉喝人血,再三劝他们三个不要进山。
山牛脑袋一歪,看着老汉,“再说一遍?”
沈晏修掏了铜钱送走老汉,回头道:“何必吓人?”
“你怕了?”
“我妹妹在你手里,我自然是要怕的。”
“哼。”山牛凶狠道,“少废话,仔细我把你家这头小猪扔到山崖下去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