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畅解释道:“确实如此。但是这李国昌以前是大同节度使,还曾经反叛过朝廷。
据说那一次,他的十个儿子,都在长安为质,他却依然反了。
后来朝廷又将他招安了。
封了他做振武节度使,他手下的军队和管辖的地盘,不缩反增。”
谢畅说的这些都是长安家喻户晓的事儿,只不过谢春心来的晚,所以没有听说过这一段。
谢春心实在是有些想不通一个已经反叛了的将领,为何朝廷还要给他升职?
后来她才从杜长使那里知道,这样的事近年来,在大盛朝非常的普遍。
各地节度使实际控制着大盛朝的各地政治、经济和军事,其实就是藩镇。
若是哪一位节度使不满意自己的职位和地盘便会起兵攻打邻近的藩镇。
这其实就是造反。
可是朝廷又没有力量在武力上镇压。
便只能许以更高的官职,更大的地盘给这些造反的节度使,安抚他们。
谢春心想:“李国昌这个时候购买大量的水泥,不会是为了修缮洛阳吧?
洛阳市大盛朝的东都,朝廷绝对不会封给李国昌,他这是要实际上占领洛阳?”
谢春心惊讶的问出了声:“李国昌这是又要反了?”
谢畅补充道:“女郎,这李国昌是沙陀人。”
谢春心觉得此事关系重大,最好还是通知朝廷一声。
毕竟洛阳不是大同。
若是洛阳被李国昌占了,那么长安也就岌岌可危。
想来想去,谢春心也不知道应该去通知朝廷的谁。
最后她回了感业寺,将这个消息装作无意地透露给了裴宿。
谢春心觉得裴宿毕竟是裴家的九爷。
通过他的嘴,应该能够透露给裴砚。
谢春心虽然反感裴砚阻止她与裴洛交往,但是上一次处理灾民的事,裴砚帮了她。
她觉得裴砚这个人心里至少还是有底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