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归国有倒是可以,但那毕竟是人家贤王府的私产,就怕人家不愿意,倒落得咱们得一个欺负先太子遗孀的名声。”
裴尚书琢磨,若是方子收归国有,肯定就要开公办水泥厂,这还是归工部管。
工部在他的手里,无论国有私有,该得的利益,都少不了他的。
张侍郎听裴尚书真同意了他明日上折子,又不情愿了,他继续试探道:
“大人,我就怕若是我上了折子,这事就不是工部一家的事了,怕是户部和其他的部门,都会想来分一杯羹。”
裴尚书啐道:“他们又不懂这其中的利润,你只从工部需要监管各种建筑材料,从安全性入手提,不就得了?”
张侍郎如醍醐灌顶,竖起大拇指赞道:“高,还是尚书大人考虑周全!”
张侍郎想反正他想独吞的打算已经落空了,能够顺着裴尚书的意思将方子搞得工部来,他至少可以自己私自开些小作坊,一样可以赚钱。
但他还是咽不下那口气,觉得自己竟然被个小丫头拿捏了,故而对裴尚书说:
“大人,那无染师太将陈员外郎扣押了,这是完全不将咱们工部看在眼里,这该怎么办?”
裴尚书面色不悦,说道:“她有什么权利,扣押我们工部的官员,去,你去将人要回来!”
张侍郎又说:“大人您有所不知,这贤王妃养了两三百个侍卫,咱们工部的人,抢不过人家啊!”
“咱们抢不过,你不会去京兆府报案,就说她私自关押朝廷命官?”
张侍郎得了裴尚书的准信,便告辞去了京兆府衙门报案。
谁知京兆府衙门的人去贤王府要人,才知道人已经被带到了宗正司扣押着。
理由都是现成的,这陈员外郎和李五,是张氏企图侵占皇室资产的重要人证。
宗正司也是衙门,这就不算私自扣押朝廷官员了。
这一夜,那个陈员外郎和那个碰瓷的李五,在宗正司的小黑屋里,被关了一夜。
还好,那李五的伤口不深,自己就止住了血,否则还不知道有多惨呢。
张侍郎人没救出来,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连夜写了折子,准备第二日上朝名正言顺的抢方子。
他认为谢春心又不能上朝,谢道林又表了态,在朝堂上,肯定没有什么人,能反驳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