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换了粗布麻衣,混在了队伍中,挤到了谢春心跟前说:“夫人让我问你,咱们这副样子去闹礼亲王府,会不会犯忌讳?”
谢春心撇嘴,“犯什么忌讳,我有三年孝期,若不是出了家,我本来就该这般打扮。”
谢离一想也是,谢春心确实还在孝期里,先太子死了还没满半年呢。
到了礼亲王府,贤王府的女眷们堵在了门口,齐声哭嚎。
那些丫头婆子,最近被郑氏整饬过,都十分听话。
让放声大哭,没人敢小声呜咽。
一时之间,礼亲王府门外,哭声震天,把王府内原本准备闭门不见的礼亲王给吓了一跳。
“这老八媳妇儿,到底整什么幺蛾子?
别人欺负了她,她该找皇上说理去,跑我这门口来哭什么?”
礼亲王是当今皇帝的叔叔,年龄也快七十岁了,本来就忌讳生死,被人堵住门口哭丧,还真的是气得不行。
还好礼亲王妃是个明理的,劝道:“那孩子大婚的时候,我见过,是个可怜见的。
虽然是冥婚嫁进的李氏,好歹也算你侄孙媳妇儿,无依无靠的,遇到了难事儿,不找你这族长哭,叫她找谁去呢?”
礼亲王没好气的说:“找我能有什么用?如今咱们李氏,除了享点清福,在朝廷上无权无势,谁还听我们的?
就连那个奴才,都敢对我一个亲王蹬鼻子上脸。”
礼亲王口中的奴才,指的就是田令孜。
不久前礼亲王的孙子犯了点事,他本来想进宫求皇帝给个恩典,结果被田令孜挡了,连皇帝的面都没有见着。
后来还是礼亲王花了钱,四处送礼,才将人给弄了出来。
礼亲王妃道:“人总在王府门口这么堵着哭,也不是个事儿。
咱们又不好派人出去将人赶走,到时候咱们也会落个欺负先太子遗孀的不好名声。
我看不如就将人请进来,听听她怎么说?
只要人进来了,妾身好好劝劝,也许就给劝住了呢?”
礼亲王无奈,只好吩咐下人,将紧闭的王府门打开,请谢春心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