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走向有点危险,斯南心有点?虚。
然而心越虚,声势越要大。
“赵佑宁,你怎么?又开始无理取闹了?如果你觉得我当着你的面称赞其他男人让你不?爽,你吃醋,你就直说,这我能理解,下次我可以在你背后夸别人。这不?代表我做错了什么?啊,只说明我更体贴你的心情。但你犯得着这么阴阳怪气吗?再说了,我是不?是只在你这棵树上吊死了?你有前女友,我没?有。你是theone,onlyone,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哼,我告诉你,我现在很?不?爽了,很?很?很不爽。”斯南丢下手里的杂志,理直气壮地摔门而出。
赵佑宁愣了三秒,才发现自己又一次在陈斯南的“倒打?一耙”下没?能及时反应。那句话明明是她一直挂在嘴边作为眼馋各种帅哥的理由的,他嘲她一句反而摸了老?虎屁股。
搞七捻三撒么?子经!
佑宁推开窗,就见斜对面转角楼梯口西姆正笑嘻嘻地在和斯南说话,听?见动静,面对着他的西姆看了过?来,朝他挥了挥手。
“你们?又吵架了?”西姆笑着问斯南。
“怎么?可能,我从来不?和人吵架,”斯南转身瞥了佑宁一眼,嘴角也撇了撇,“我只和人打?架。”
西姆乐不?可支:“你实在太有趣了,真的不?想留下来做我的女朋友吗?可以省二十美金哦。”
“啧啧,山姆弟弟,你这种思想很?危险。知道吗?我的男朋友如果喜欢上别人,或者跟其他女人结婚——”斯南双手抱臂,一脸笑容地顿了顿摇摇头,“啧啧。”
“你会伤心?可是失恋比恋爱更美,莎士比亚的悲剧比喜剧更动人,不?是吗?”
“不?,我只是失去了爱情,但我男朋友会失去生命。”斯南比了个割喉的手势,一脸狰狞凶恶。
西姆哈哈大笑:“好吧,我们?永远是朋友。”
“毛派今天怎么?只有两个人在这里?”斯南返身张了张院子里,依然没?看到两外两个绑匪。
“他们?集结了,要去加德满都,最?晚明天得走?。”西姆压低了声音。
斯南瞪圆了眼:“他们?不?会撕票吧?”她的还价大业眼看就要成功了,可不?能大业未成身先死。
西姆不?禁又笑出声:“不?会,他们?这是私活,能捞多少是多少,二十美金一个人应该没?问题。”
斯南大喜:“果然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你们?胆子也真大啊,不?怕吗?他们?有枪呢。前?几天那十来个游客就都给了两百美金。”
“天下毛派是一家嘛,我们?都是共产主义者,自己人不?打?自己人,”斯南得意得尾巴快翘上天,恨不?得立刻把好消息分享给其他人,“再说他们?一看就不?是在执行?游击队的政治任务,第一天捞到了两千多美金已经宰到了肥羊,而且我们?态度一坚决他们?就主动降价到一百美金一个人,哈哈哈,你们?毛派行?,当然,关键是我,我慧眼如炬,哈哈哈。”
西姆笑着夸:“是的,你很?了不?起。那你们?还继续ABC环线的行?程吗?我可以再帮你们?找背夫。”
“我们?肯定会继续走?,来都来了,不?能半途而废,其他人我不?知道。”斯南乐呵呵地又上了楼。
明明刚才是斯南摔门而出,她偏有本事又理直气壮地当成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看,我就说得咬住二十不?放松吧,有没?有危险我用屁股都闻得出来,”斯南说完情况后?洋洋得意,“我们?明晚就能自由,然后?继续徒步环线,美得很?。”
赵佑宁一脸匪夷所思:“还继续徒步?我们?当然是赶紧回加德满都再回上海啊,你电话只说了没?头没?尾的那一句,家里人该多担心啊?”
“他们?释放我们?的时候就会把手机电脑都还给我们?啊,我们?可以打?电话发信息,实在没?信号可以去安纳普尔纳大本营发邮件给我姐,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来都来了,绑都绑了,回上海干什么??找骂?我妈还不?得啰里啰唆三小时?啊啊啊,放寒假你们?怎么?不?回来?你们?脑子有毛病冬天去爬雪山不?怕雪崩?绑匪为什么?不?绑别人就绑了你们??陈斯南你从小到大就是个惹祸精吧啦吧啦吧啦,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我不?回去,要回你回。”
“绑匪不?止绑了我们?,还绑了别人。落叶季虽然有雪崩的可能,但我们?请的向导和背夫经验很?足——”
斯南伸手比了个打?住的手势:“赵佑宁,我妈骂我就是因为她喜欢骂我,是因为要显得她才是对的,永远都是她对,不?是为了真的听?你解释这些?细节好吗?反正我说得很?清楚了,我不?回上海,我要按原计划,你要回我也不?拦着你。”
赵佑宁看着她沉默了几秒。
“我不?是跟你吵架,”斯南叹了口气,“你又来了,这种表情搞得好像都是我不?对,你拿我没?辙只能迁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