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来了两回沈卿倒是好奇了:“她倒也不明说什么事儿?”
一般来说能开得了口的事儿见不到正主时对着大宫女塞荷包,那你有个理由,人家斟酌着也会根据这事儿大小思量一下要不要往主子面前报,后宫里头求人办事儿大多都是如此。
春华道:“未曾明说,倒是给奴婢塞荷包,奴婢没要。”
沈卿听笑了:“春华姑姑不缺这个,得了,再去把人打发了就是,下回过来就不必禀报了。”
既然在春华面前开不了口,只怕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求她办事儿,却不知怎么张口,那就是见不得人的事儿呗,她如今养胎呢,何必为旁人操心。
春华自然应了,回头又去将乔美人打发了。
乔美人第二次被‘请’出昭华宫面色实在很差,她贤妃就这么金贵!她都第二次上门了啊!竟是连一面都见不到吗?本想这第二回,总应该见到了啊!
她咬了牙。
锦瑟跟着乔美人瞧着她的脸色,等回程了之后不经意道:“这贤妃娘娘也真是,实在是太不将美人当人看了。”
乔美人那脸色越发差了,可怎么办?
“她是贤妃,我不过是个小小的美人,她说不见,自然就不见。”她又能怎么样呢?便是求人办事,拿着东西上门又如何?人家说不见就不见。
乔美人心里头愤愤可也没有法子,弟弟的事儿解决不了,她能怎么办?
总不好连着三日都上门,总得隔几日,两回拉下脸面,还得有第三回,乔美人心里头真是越来越不得劲。
又隔了三日,乔美人再次求见。
春华都烦了,娘娘还真说中了,她还真的再来,沈卿吩咐在先,这回她都不必禀报了,直接不让人进门就是。
乔美人先前好歹还得个敷衍,如今连敷衍都没有,直接送客,她仿佛被春华一巴掌打在脸上。
等回了自己宫中,她愣是气的摔了东西:“贤妃!贤妃!我都如此低三下四,她竟然连见都不见我一面!”
心里头真是难堪,最丢脸的不是低三下四叫人拒绝了,而是人都没见上一面,当真是难堪至极!
锦瑟瞧着乔美人的模样,默默低垂了眼眸。
乔美人真是恼,可除了沈卿,她又能去求谁,她见不到皇上,这事儿自己也不能办,只能拖,只心里默默盼着此事能有什么转机,除此之外,她真是什么都做不到了,就这么过了十来日,宫外再次传来消息,乔美人却仿佛晴天霹雳。
先前送消息进来的是她爹,如今送消息进来的是她娘,先前她弟弟被关押之后她爹在外周旋,就这十几日的功夫,对方找上了沈知灼,由沈知灼开了口,这事儿就判了,她弟弟被判了个流放,出去了没两天遇上了山贼,人没了,她家中就弟弟这一根独苗,她爹因为这事儿吐了口血竟是一命呜呼,她娘送进来的是绝笔!
乔美人看着那绝笔二字一瞬仿佛被雷劈了,怎么可能?
不过十几日的功夫,她当初还想着求沈卿让沈知灼开这个口帮帮她弟弟,结果沈知灼帮了那被调戏的女子一家?她弟弟没了,爹也没了?她娘,如今是不是也没了?一夕之间,竟是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