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又说:“不过我跟小舟加起来,再过十年的话,说不定能跟他比一比。”
这样应该就有勇也有谋了。
李禅秀忍笑:“你加小舟,那他也加别人怎么办?”
董远愣住:“他加谁?”
李禅秀笑而不语,道:“你先去水师训练吧,若训练得好,等你过了十六岁,就让你上战场。”
……
又过两月,从西南山中运来的木料终于陆续抵达,北军也开始如火如荼地造船。
李禅秀期间回过两次洛阳,但因要监造造船,每次都很快又返回水寨。
直到深冬,细雪微飘,年关将至时,李玹不知第几次下旨催李禅秀回京。
而李禅秀在得知北边暂时安稳,裴椹也已经率军回京时,终于带着李舸、董远等人,同样踏上回京的路。
官道漫长,思念万千。
快到点洛阳时,李禅秀便不时从马车探出身,向前方张望。
董远在车后好奇跟李舸咬耳朵:“殿下好像迫不及待要见谁。”
李舸轻轻瞪他一眼,让他到了京城后要谨言慎行,别再跟以前一样乱说话。
城门处,李玹知道李禅秀回来,特意到城外接他。
李禅秀远远看见父亲身影,便忍不住露出笑意,马车刚停稳,就忍不住跳下车,一步并作两步上前,高兴道:“阿爹!”
因李玹是微服前来,他便没喊圣上或父皇。
李玹站在细雪中,数着佛珠的手微顿,很快抬起掸去他肩上几片雪花,而后凝视他愈发成熟但依旧秀丽的面容,叹道:“瘦了,也沉稳了。”
李禅秀眼睛微湿,道:“阿爹也有些瘦了,是不是最近又经常熬夜批折子?您还让裴棹去盯着我,我看下次应该我叫人也盯着阿爹……”
父子俩一番寒暄,而后李禅秀又忙向李玹介绍李舸和董远。
两个少年好奇看李玹一眼,但摄于对方的气势,都没敢多看,很快恭敬行礼。
李玹淡笑让他们起身,先仔细看了一阵李舸,点头道:“长得像你爷爷,但更像你祖母。”
对董远,他同样问了几句,并感慨:“若你祖父当初没出意外,我们兴许早与你祖父结盟,说不定能早日认识,也早日认出李舸。”
李禅秀在旁静静听父亲说话,目光却忍不住望向城里。
然而可过了许久,也没人再出来迎接。
终于,在李玹带他们一起回宫时,他忍不住凑近到李玹身边,小声问:“阿爹,不是说裴椹也回洛阳了吗?怎么没看见他?”
明明他之前特意给裴椹写信,说过自己今日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