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僵了一下,见他要走,忙伸手想拉,没拉住,半晌收回,又抱着手碎碎念道:“完了完了,定是小殿下那边已经无事,太子殿下回过神来,要收拾这小子。”
急得转了一圈,见杨元羿还站在门边,不由又一把抓住对方,道:“元羿啊,你跟俭之从小就认识,多少年的朋友,你快帮忙想想办法啊。”
杨元羿愣愣道:“这、这……能有什么办法?”
要是别的原因,裴椹被处置,他还能去喊一喊冤,甚至豁出去,拿并州军当筹码。可裴椹这是跟小殿下感情的事被发现,人家当爹的生气不是很正常?
他们外人怎么好掺和?而且也不占理啊。
。
裴椹到了厅中,还未跪下行礼,就听坐在上首的李玹语气冰凉问:“禅秀是不是给过你一个口诀,还与你……一起练过?”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
裴椹不知他为何知道,蹙了蹙眉,点头,很快又忍不住有些不安问:“主公,可否告知罪臣,殿下现在如何?可还安康?”
李玹沉着脸色,忽然不想说话。
旁边孙神医看了看两人,忙笑着打圆场道:“小殿下没什么大碍,对了裴将军,可否将小殿下给你的口诀,写下给我看看?”
裴椹看他一眼,神情愈发奇怪。
虽然他认识孙神医,对其也信任,但口诀毕竟是李禅秀所给,没经过对方首肯,他不能拿出。
孙神医听了原因,不由笑道:“将军有所不知,这口诀关系到小殿下是否会有性命之忧。”
裴椹一听,当即不再迟疑,拿起旁边护卫送来的笔,蘸了蘸墨,便写下口诀。
孙神医凑近看后,点了点头,对仍坐在上首,冰雕一样,一动不动的李玹道:“没练错。”
李玹面无表情,挥了挥手。
护卫忙对仍皱眉不解的裴椹做了个“请”的手势,请他去内室。
但刚走两步——
“等等!”李玹忽然又开口。
裴椹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他,恭敬行了一礼。
李玹脸色缓了缓,问:“你确实对蝉奴儿真心以待?”
裴椹望向他片刻,忽然举起右手,沉眸起誓:“我裴俭之在此起誓,对禅秀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如有一字欺瞒主公,天打雷劈——”
“行了。”李玹立刻打断,蹙眉道,“你进去吧。”
可隔一刻,又咬牙道:“若再没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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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再没轻没重,孤剁了你的狗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