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脉并没有想象中虚弱,反倒比之前昏迷躺在床上时好不少。
可李玹不敢大意,急忙一把将李禅秀从裴椹怀中夺回。
裴椹怕伤到李禅秀,不敢用力抱,被他一时夺去,立刻又抓住李禅秀的衣袖,急问:“禅秀他怎么了?怎会病得如此重?”
李玹面色难看,依旧没什么好脸色,道:“你做的好事。”
说完就要抱李禅秀离开。
裴椹见状,立刻要跟上,却被李玹的护卫紧紧拦住。
眼看两边要打起来,文松泉吓得赶紧又劝。
李禅秀还未昏迷,此刻也紧紧抓着李玹的衣襟,艰难道:“阿爹,裴、裴椹无罪,不要伤他……”
见他说话都艰难,李玹哪还能拂他的意,赶紧柔声道:“好好,阿爹不伤他,你放心,莫气着自己……”
说完转身对那些护卫道:“拦着他,好生照顾。”
正这时,又一名护卫急匆匆赶到,语带喜色禀报:“主上,孙神医已经到了。”
李玹微怔,随即道:“快请。”
说着便抱着李禅秀,疾步往方才院落去。
后方,仍被护卫们拦着的裴椹脸色难看,薄唇紧抿成线,眼底难掩焦色。
杨元羿此刻终于回神,赶紧道:“俭之你先别急,孙神医到了,想必小殿下也没事,你、你……唉。”
紧张担忧这么多天,谁能想到,裴椹竟是因为和小殿下互相喜欢,才遭了这灾。
杨元羿不知内情,能理解李玹生气,但实在不明白对方为何会气到不顾理智。
尤其依他对裴椹人品的了解,再怎么样,裴椹也不是那种会强迫人的人,李玹为何会这么想?
杨元羿百思不得其解,好在裴椹在他劝说下,总算冷静下来。
李玹不让他出去,他便直接盘坐在门口,冷静问杨元羿:“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小殿下为何会病重到如此地步?”
杨元羿:“……”我也不知道啊。
见他不答,裴椹又抬头看向文松泉。
文松泉:“……这,我、我也不太清楚。”
裴椹拧眉,只好又看向自己的父亲。
然而燕王刚经历方才冲击,这会儿眼皮一翻,竟直直向后倒去。
“王爷!”
“燕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