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叶伏秋自我辩驳:“哦,对,你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他了。”
她瞪了他一眼,对某些事还耿耿于怀:“不然我怎么会被所有人瞒在鼓里,接受你那么大一个‘惊喜’呢。”
祁醒抬头,手指转着平板的触屏笔,笑了声:“真应该给你颁个奖。”
“什么奖?”
“记仇奖。”他顿了一下:“顺便再来个不懂浪漫奖。”
叶伏秋轻飘飘呸了他一句,“你就会耍我。”
“说你什么不对,你又立刻耍赖。”
她叩叩桌子:“你也快换个衣服,快到时间了,别让他们俩等太久。”
潇洒自在了半辈子的祁醒坐在原地,默默仰头,似乎突然窥见了自己的后半生。
就像……一条对老婆言听计从,被管着还乐呵呵赔笑的狗。
半晌,玄关鞋柜那边传来催促的嗓音。
“祁醒——我说你呢,怎么还不动起来,快点儿呀。”
祁醒坐起来,慢悠悠扯长音:“听到了。”
同时不禁在心里嗤笑自己,倒也算是他活该。
谁让他就认准她呢。
……
祁醒订的餐厅距离易慎公司比较近,在一家酒店顶层,半露天的装潢,在晴朗的夏天夜晚可以俯瞰滨阳商业中心的繁华。
服务生将他们引到定好的座位,叶伏秋跟在祁醒身边,看见独自一人坐在那儿看菜单的易慎。
祁醒给叶伏秋拉开椅子,跟亲弟打招呼:“晚上好啊,今天你请客啊。”
易慎抬眼,淡着的脸忽然露出瞬间的笑,冷嘲拉满:“你订的餐厅,让我请客?”
“不然?”祁醒坐下,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柠檬水喝了口:“咱兄弟俩做事不都一向是各自负责一半么。”
“我品味比较好LAMGHUAN,负责选餐厅,你什么都不懂,就负责买单,各司其职。”
“多好。”
叶伏秋坐下,默默看了眼易慎,和他交换了一下眼神,
得到了某种共识。
和自恋骚气赖皮子神经病共同生活的某种无奈。
易慎冷哼一声,懒都懒得理他。
叶伏秋看了看周围,不知道为什么沈爰还没到,拿起自己的唇膏跟祁醒说了句:“我去一下洗手间。”
然后起身去问洗手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