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把人变成了鬼。”
“……”
林雨川极力控制着表情,但脸上还是有细微的表情变化。
辰北摇晃着手上的酒杯,将其缓缓放了下去,而他的眼睛一直盯在对方脸上。
林雨川则是保持着镇定自若,装作跟好朋友正常吃饭聊天的状态,还扯了个别的话题。
“我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小时候我们互相去对方家里蹭饭吃,而且一致认定,我妈做的菜比你妈做的好吃,而且差距很大。当时聊这件事的时候,被你妈给听到了,害得你吃了整整一周的清水煮面,哈哈哈……”
林雨川讲起一件小时候的事情,自己先笑了起来。
“是啊,那一周下来,简直把我的嘴里淡出了鸟来,感觉自己吃的比庙里的和尚还要清淡。给我配一匹白马,一只猴子,一头猪,我都能去西天取经了。”
辰北彻底放下了手上的酒杯。
“回想起过去的事情,我总觉得少了一个人,当时明明该有三个人才对。”
“我也有那种感觉,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那什么是重要的?”
辰北没有回答,而是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
他缓缓站起,说道:“我有急事得离开了。”
“一筷子没动就走吗?这多扫兴啊。”林雨川道。
“扫兴的人可不是我。”
“呵呵,那好吧。”
辰北走向门口,半路上停下来,回身语重心长道:“小川,好好保重。”
有些窗户纸是不能捅破的。
这一声保重过后,就意味着两人以后再无瓜葛了。
林雨川自己当然知道事情败露了,勉强挤出一丝苦笑,一个人颓然坐在满桌子的饭菜前面。
恍惚间,就好像有另外两个他们,坐在桌子前嘻嘻哈哈,推杯换盏,没有人中毒,也没有人下毒。
辰北离开了。
——
辰北转变心情的速度就跟翻书一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