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很快就被陈子轻抛在脑后,他站在旁边,出神地看着商晋拓洗菜切菜。
水流声里,商晋拓说:“冰箱里有水果。”
陈子轻刚想说他不吃,就听见商晋拓说,“新鲜的。”
我知道啊,你这地位,还能吃不新鲜的水果啊,陈子轻纳闷,不明白商晋拓怎么补上这句。
他打开冰箱找到一个玻璃碗,揭开盖子看里面的水果,都是洗好了的,拿起来就能吃。
先吃葡萄,无籽的,甜滋滋冰凉凉,陈子轻边往嘴里塞葡萄,边打量左手,戒指是原来的那枚,佛珠也还在他手腕上戴着。他把脑袋搭在商晋拓的肩头:“鸡胗跟什么炒啊?”
“青椒。”商晋拓把拨开的青椒对着水流冲掉里面的白籽,放在砧板上切成丝。
陈子轻喂他一颗葡萄,余光撇过他身上的围裙,有股子风浪过去,岁月静好的老夫老妻既视感。
到了晚上,陈子轻就推翻了这一想法。
二周目的商晋拓内敛热烈,温和躁戾,阴沉阳光,成熟神经爱哭,对立冲突又融洽。
别的都好说,爱人千面万面哪一面都好,就是能不能别要太狠。
陈子轻往后扭头:“我觉得我们……”
商晋拓顺着他颤栗的肩胛骨亲吻:“换个地方?”
“不是,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
商晋拓看起来游刃有余,撞力却是失控疯癫,他“嗯”一声:“换个姿势?”
“也不是……我就是想说……唔……”陈子轻话没说完就被叼住后颈一块软肉,嘴里只剩下凌乱喘息。
算了算了,他想怎么搞就怎么搞,想搞多久就搞多久,就当是补给他的奖励吧。
虽然他确实很像是在向我索要奖励。
陈子轻把腿抬起来搭在他背上,汗津津,颤巍巍地晃荡不止。
。
日出时分,陈子轻靠在床头,手放在伏在他肚子上的黑色脑袋上面,一下一下梳理着男人的短发,没人知道他的感受。
对他来说,前一刻还被死亡捆绑闻着尸体的血腥,下一刻就在风光秀丽的岛上和爱人甜甜蜜蜜,无缝连接。
陈子轻感叹,他都没来接商晋拓。
不过,这其实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接他回家。
陈子轻腰酸背痛累得慌,明明困得要命,但就是睡不着,按照他掌握的二周目记忆,他跟商晋拓每天晚上都做,昨晚也不例外,还做了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