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洛泱翻开萧煜
的衣服,果然瞧见了一道血痕,这伤口离头当真很近了,若是萧煜没有在这时候醒来,后果不堪设想。
赵洛泱看向两个娃娃。
“娘,”阿芜瘪了瘪嘴想哭,“我们错了。”
“看你也不知什么是错,”赵洛泱看向陈妈妈,“让他们带回自己的院子,哪里也不许去,明日我自会与他们去讲道理。”
陈妈妈也知此事非同小可,当即拉着阿芜和冉哥儿出了屋子。
萧煜则趁机拉住了小鬏鬏的手,孩子不管教不行,尤其是现在不知晓轻重的年纪。两个娃娃胆子太大,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事。
损失些别的也就罢了,万一伤及他们自身,后悔也来不及。
萧煜是为了孩儿们着想,可不掺杂半点的私心,更没有借题发挥撵他们走的意思。
等到屋子里没有了旁人,萧煜伸手抱住了赵洛泱:“明日我去与他们说,这几年辛苦你了,以后这些都交予我。”
也好,赵洛泱点点头。
萧煜道:“冉哥儿是怎么回事?”
赵洛泱曾想过兴许萧煜会认错,不晓得哪个才是他们的孩子,没想到他这般笃定地猜对了。
赵洛泱道:“冉哥儿的父亲也曾编入王爷麾下,与太师那场战事时受了重伤,眼见活不成,就托四叔将随身带的银钱送回家。四叔辗转找过去,才知晓冉哥儿的母亲也病重在身,四叔寻医送药,郎中也只是让冉哥儿平安降生,没能救下冉哥儿母亲。”
“那时王爷在吐蕃,我又快要生产了,四叔就将冉哥儿养在了家中。等我生下阿芜,冉哥儿与阿芜年纪相仿,我就将冉哥儿带在身边,让他与阿芜做个伴儿。两个孩子总在一处,阿芜叫我母亲,冉哥儿也就随着一同这样唤。”
这也就是为何冉哥儿喊萧煜“爹爹”。
萧煜想了想:“冉哥儿脸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赵洛泱道:“冉哥儿母亲病得太厉害,生下冉哥儿后,更是发了癫,拿起剪脐带的剪子,将冉哥儿刺伤,也多亏了稳婆阻拦,否则冉哥儿便活不成了。”
“他叫程冉?”萧煜喃喃地道。
他想起那面“程”字大旗,前世那个骑在马上,用长枪指着他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