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让感冒,”温凝加大音量,“我进去给他送药然后聊会儿天就这样。”
许京淮冷哼了声,“陈知让回房间时还哼着歌,十多分钟就病的要人照顾?他在装病。”
“你昨晚不那样,他想装病也没机会。”
许京淮握着温凝的手搭到后脑。
温凝掌心触到一块纱布,手指带着许京淮脑袋侧转了下,真切地看到他后脑贴着块纱布,“怎么弄的?”
陈知让第一次偷袭没成,第二次趁许京淮点烟,将他搂住摔进溪流,许京淮头磕到一块大鹅卵石上,头疼晕眩,抬手摸下后脑,满手鲜红,他猜出可能脑震荡了。
当时陈知让站在他旁边,看着清澈的溪水变成红色,目光冷漠,没有一丝慌张或想处理伤口的意思,当真恨透他。
许京淮在许明宇、继父、继母身上看过同样冷漠的眼神,不爬起来,死在冷水中,旁边的人也不会扶一把。
他强撑着站起来,和陈知让撕打在一起,才有了温凝赶到时看到的一幕。
“陈知让摔的,”许京淮轻描淡写地转身指指桌上的一摞纸,“医院诊断报告在那。”
温凝推开他,走去桌旁拿起诊断书,日期在凌晨,轻微脑震荡,后脑伤口缝三针,昨晚到处都找不到许京淮人,原来是去医院。
近十年的空白,温凝和陈知让早不在是彼此记忆里的少男少女。
陈知让不知温凝改变了饮食喜好,温凝也不知陈知让有这样狠厉的一面。
“抱歉。。。。。。我误会了。”温凝说。
“我没装病,”许京淮从后抱住她,“凝凝也可怜可怜我吧。”
温凝没挣扎,偏头问:“疼吗?”
“疼。”
许京淮预想中的温柔没到来,温凝话锋一转,严肃说:“疼你也不该那样,万一呛到水很危险。”
“可是我不爬起来打他,昨晚可能就死在河边。
欺软怕硬人的本性。”
“知让,不会见死不救。”
“宝贝儿,十七岁和二十七岁的行为想法天差地别。”
温凝沉默片刻,委婉送客:“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许京淮靠在温凝肩上,“我头疼。”
“昨晚带伤打架怎么不疼?”
“疼,凝凝扶陈知让走的时候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