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泉可没飘到衣来伸手团来张口的地步,他含笑坐起身来,麻溜套上袍子:
“昨晚累坏了吧?要不要吃点啥或者喝点啥,我去给你们弄?想喝东洲的酒我现在都跑去给你们买回来。”
梅近水拿着铜镜,看着莹莹梳头,微笑道:
“感觉皮肤不够润,想吃龟苓膏养养,后面最大那只玄龟年份足,你去熬吧。”
啊?
左凌泉表情一僵,暗道:最大那只龟,可是谢伯母的灵宠,他要是拿来熬龟苓膏,怕是得和桃桃有缘无分……
好在莹莹姐还是宠相公的,知道师尊在调侃他,连忙帮忙解围:
“你还不够润?再补小心和灵烨一样变成龙王。”
“什么龙王?”
“就是……”
崔莹莹想凑到师尊耳边解释,左凌泉在跟前听着,又有点不大好意思。
梅近水瞧见左凌泉笑意古怪,就蹙眉道:
“女人说私房话,你也要听?”
左凌泉连忙点头:“好,我不偷听,你们聊,我先出去转转。”
崔莹莹目送左凌泉出门后,才凑到师尊耳边,说起了灵烨被欺负成喷水龙王的私密小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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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两夜的旅程,对于左凌泉来说充实而幸福,哄完阿水和莹莹姐,就去哄秋桃和瓜瓜,还没尝过足瘾,北狩洲就到了眼前。
悬空阁楼和满载灵龟的渡船,在海边的玄武台停下,祭海高台后的广袤大地,已经破土开始打地基,很多坤极宗的修士,在其中忙活。
左凌泉和秋桃一起,把谢伯母夫妇送到山崖之上了农家小院里,然后去后山祭拜了谢家先祖,在工地里稍加走访后,就继续启程,赶回了向阳山。
从永夜之地折返后忙活至今,繁重公务已经接近尾声,上官玉堂还在正殿里开会,而后面担任幕僚的姑娘们则清闲了些,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买纪念品,准备返乡。
左凌泉去奎炳洲算是公务出差,在安置好黄粱福地折返后,先行来到了向阳山的正殿,向堂堂大人复命。
向阳山外依旧人满为患,殿前广场上站的都全是仙家老祖,老陆便以‘镇阳山’老祖的身份位列其中。
而巍峨大殿内,坐的就全是熟人了,东洲尊主剑皇、妖刀古辰张芝鹭、道家掌教等等,无不是能影响一洲局势的仙家巨擘。
左凌泉从大殿后方进的大殿,并未现身,只是站在旭日东升的壁画之后;一袭龙鳞长裙的堂堂女帝,则坐在壁画之前,堂居于万人之上独镇群雄。
看着媳妇这么霸气,左凌泉只觉赏心悦目,自然不会冒出去抢媳妇的风头,也不敢。
左凌泉隔着墙壁,略微打量一眼,可见二叔吴尊义、亲家仇泊月、瓜瓜的舅舅黄御河等全在其中。
而瓜瓜‘顶流仙二代’的身份,也能由此体现;因为老剑神人脉广,开枝散叶香火也旺,大殿里光是叔伯舅舅姑父等亲戚都有五六个,和黄家有交情的长辈就更多了,几乎遍地靠山。
顺带一提,修行道很重视‘长幼尊卑’,实力不够的修士,是绝对不敢坐在大佬前面的,即便大佬不计较,自己也心虚,所以大殿里秩序井然,谁大谁小、谁强谁弱,从座次上就能看出个大概,唯独仇泊月例外。
仇大小姐的祖宗仇泊月,按道行、年纪算,得坐在门口;按宗门规模算的话,进大殿都勉强,但此时却被诸多道友强行推到了第一排坐着,和道家掌教等庞然巨物并肩。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仇泊月的辈分实在太夸张。
以前老剑神把闺女嫁给仇封情,仇泊月就已经可以把老剑神叫‘小黄’了;如今重孙女嫁给了位列仙帝的左凌泉,女武神也是左凌泉的道侣,那算起来两位仙帝都比仇泊月矮了四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