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他却明白,她在霍家空有个嫡女名声,日子过得并不好。
即便他的日子同样水深火热,但他也发了毒誓,会护她周全,娶她进门,让她成为这汴京之中,最幸福的女子。
可她,偏偏要嫁与赵长兴。
她分明知道,这辈子他最痛恨的人就是程氏与赵长兴母子,却还不顾他的仇恨,嫁给他为妻!
好个霍栖云!
真是好极了!
赵长渡哈哈哈大笑起来,一时扯到身上伤口,吃痛的捂住胸口,抬眸看了一眼当空的浑浊的日光,那光晕刺得他双目生疼,呼吸骤停。
送亲的队伍见他没有动作,诚惶诚恐的再次启程,一路吹吹打打,从他身边走过。
一阵风过,撩起轿帘。
女子戴着大红盖头,冷漠如此。
他面无表情的坐在马背上,马儿嘶鸣一声,好似看不下去主子浑身上下溢出的悲伤,带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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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他往花轿相反的方向走去。
没过一会儿,马背上的男人身形一晃,从马背上滚落下去。
汴京雪大,厚厚的雪堆将少年半个身子掩住,因着赵长兴的跋扈,竟无一人敢上前帮他一把。
赵长渡浑身冰冷,昏死过去,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再死一次的时候。
却未曾想,醒来时,人在荒庙。
庙里燃着一个火堆,一个小人儿趴在他身上睡得憨实。
他动了动僵冷的身子,睁开眼,对上一张巴掌大却泛着绯红的小肉脸,怔了怔。
她睡得很沉,浓密的长睫毛又黑又翘,如两把小扇子一般,在圆乎乎的脸上拓下两道硕大阴影,红艳艳的小嘴唇微抿着,偶尔咂摸着,露出一截粉嫩小舌,似梦见了什么好吃的,咕哝着要吃糕点,又迷迷糊糊的睡了。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一种诡异的莫名的情绪充斥在胸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