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摇摇头,委屈的红着眼眶,“奴婢没事儿,只要姑娘没受伤就好。”
海棠是真心为自己好,在隐香别院刚醒来那段时间,她很迷茫,就连江隐也无法给她安全感,但只要海棠在,她便能安心。
顾樱坐到小丫头身边,用帕子包了一团雪在她红肿的脸颊上滚了滚,笑眼看她,“脸上红通通的,还挺好看的,没毁容就好,我们海棠漂亮着呢。”
海棠噗嗤一笑,知道自家姑娘在哄她开心,“姑娘,是奴婢无能,没护住你。”
顾樱道,“别这么说,你已经很好了,你天天伺候我,伺候得比胭脂还贴心。”
海棠心里一酸,也不知怎么的,心尖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一段很重要的回忆。
她抬起水润的眼睛,忽然开口,“姑娘,胭脂人呢?”
顾樱也很奇怪,“对啊,胭脂人呢?”
主仆两诡异的安静下来,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解。
没过一会儿,两人又都笑了笑,“等江隐回来,我再问问那丫头的病好了没,许是偷懒了,不想过来。”
“也是,胭脂啊,还是个爱玩儿的小孩儿呢。”
吃完晚饭后,顾樱还是如往常一般准备沐浴就寝。
桌前放着海棠为她准备的一碗漆黑发苦的药汁。
这药太苦了,之前为了治头疼病,她一直按时喝药。
最近这两日天天被江灵儿的咒骂声折磨得药也喝不下去了。
可一想到江隐临走前说的,“阿樱,你的身子太差,为了能怀上我们的孩子,乖乖喝药,好吗?”
她又听话的端起药碗,触到那冰冷的瓷碗,瑟缩了一下手指。
冬日大雪茫茫,桃花镇也下起了层层叠叠的雪花。
夜色渐沉,窗格间,洒进大片银白色的雪光,看起来漂亮极了。
江灵儿总阴阳怪气她不清白,与别的男子有染。
今日又说她被人睡过……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她为何会这么说?
还有,她究竟是怎么到桃花镇来的,家里人怎么还不来寻她?
江隐告诉她的那些事,几分真,几分假?
顾樱心念微动,脑海里不知怎的,突然浮起一段陌生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