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环顾四下,目光触及到那些神龛牌位还有上吊的绳索套子,都不由得打冷战。
但她还是对孙氏和何莲儿说:“我们先想法子离开这里!”
孙氏点头,两个人颤颤巍巍站起身,一起去把抱着脑袋跪坐在地上,全身几近瘫软的何莲儿拉起来。
三人一起往外走。
何氏和孙氏的双腿都在打颤,何莲儿的双腿甚至根本就僵硬到走不动路,必须孙氏和何氏架在才能走。
加之这地上,有不少翻倒的桌椅,有些长条凳一看就是办丧事的时候,拿来架棺材用的,长条凳上甚至还残留着棺材剥落的红漆和香灰……
三人磕磕绊绊,从墙角到门口,短短几步路,却走得艰难蹒跚。
当她们快要走到那门口时,一阵风吹来,将那原本半开着的屋门砰的一声狠狠摔上。
三人吓得怔在原地,嘴里同时发出尖叫。
屋门被风摔上,屋子里光线越发昏暗。
在她们身后的神龛那里,突然亮起一点点红色的诡火,隐约听到各种嘻嘻哈哈的声响。
声音很杂乱,又很缥缈,仿佛这屋子里突然就多出很多很多的人来,四面八方都是人,甚至还有人凑到她们仨个跟前来,又或者拉扯她们的脚踝。
三人吓得连连尖叫,脚下更是下意识没有章法的跺着脚。
那原本悬挂在屋梁下的绳套上,赫然挂着一个穿白衣服的人。
那人看不清是男是女,头发很长很长,垂到了胸口,遮住了脸。
那人的舌头也很长很长,赤着脚,挂在梁下晃来晃去。
孙氏她们三个被屋子里那些看不见的人影挤来挤去,疯狂跺脚,突然感觉头上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抬起头就看到那个挂在梁下的人。
顿时,三人中,孙氏和何莲儿一起眼睛翻白晕死过去。
何母虽然没有晕死,但何母也吓得不似人形,在地上手脚并用的逃窜着,躲到墙角,抱着脑袋,喉咙管里的哭声都吓到变了形!
直到屋门被人一脚踹开,刺眼的午后阳光从门洞里照射进来,屋里的一切喧闹戛然而止,只留下梁上那根空荡荡的绳索套子犹直在风中轻轻晃动,仿佛不久前还有人挂在上面荡秋千。
“娘,婶子,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