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横心中暗道。便在这时,一匹快马绝尘而来。张横,陈表二人的面色一变,露出了期待之色。
这是功成了吗?
………
“你说什么????全军覆没????!!!!”张横,陈表二人手足冰凉,张横望着跪在前方的骑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前方战败消息,由此而来。张横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寄予厚望的精锐骑兵,居然会被刘燕一战而败。
因为他麾下的是骑兵啊,打不过还逃不过不成????这武都郡内,也都是平原,骑兵根本不可能中了埋伏,全军覆没啊。
来报之人,乃是侥幸脱逃的韩今军探子。此刻,探子带着浓浓的恐惧,几乎是如丧父母的表情,说道:“主公,对方有一支强悍的不像话的骑兵,而且气势绝伦,赶尽杀绝。”
说到这里,探子脸上的恐惧愈发浓郁,仿佛是遇到了死神一般。然后惨然道:“在将军被杀,骑兵出现之后。二位羌族大帅也下令撤军,但是对方骑兵赶尽杀绝,千里追杀。因为我们的骑兵是奔袭了百里,马力渐渐衰弱,而对方是以逸待劳,所以没能逃过。二位大帅中途也曾反抗,却被对方轻而易举的击败了。”
说到这里,探子脸上的恐惧达到了最深,浑身颤抖,仿佛还处在那刀光血影的沙场之中,颤抖着道:“这绝对不是普通的骑兵,恐怕是马腾,韩遂麾下的精锐,也不遑多让了。”
张横闻言牙齿都咬在了一起,一双手握成拳头,指甲都快掐入了肉内。恐惧,彷徨仿佛是暴风雨一般,朝着他袭击而来。
他不怀疑探子的话,因为如果对方不是有一支这样的骑兵,他的骑兵怎么可能会全军覆没?
只有对方有这样一支骑兵,一切才能成为现实。张横恐惧,惊恐,因为骑兵的破败,不仅意味着他兵力下挫,还意味着士气的下挫。
要知道他麾下的西凉兵,虽然骁勇善战,生性凶残,但也最是军纪败坏,在气势强绝的时候,固然是威力绝人。
但是在败军之际的时候,可能投降的比谁都快。
在如此局势下,他能否守住城池??刹那间,张横甚至有一种开城投降的冲动,但是浓烈的不甘心,却是阻止了这种冲动。
张横想起了自己的地位,乃是天下一诸侯,如今投降,岂不是将一切都拱手相让??而且,他投降刘燕之后,会受到什么待遇呢?
所以,张横豁然间转过头来,下令道:“召集全部文武,调动一切的力量守城。”
“喏。”陈表底下头来,大声应喏。但是在低头的瞬间,陈表眸中尽是冷意,杀意,下一刻,豁然拔出了佩剑,然后一剑刺入了张横的胸膛。
张横正打算走下城池,然后亲自组织守城,哪里预料到陈表这突然的一剑,胸口一痛,张横低头看了一眼插入自己胸膛的利剑,不可置信的看着陈表,张口欲问,却没有任何力气,片刻后,气绝身亡。
陈表不久后拔出了剑,面无表情的说道:“西北的规矩,强者为尊。而今你失去了兵力,以及优势。不准备投降,却奋起反抗。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呢。”说着,陈表对着四周目瞪口呆的士卒们大喝道:“王军入城,反抗者死。”
随即,陈表又喝道:“准备酒宴,迎接镇南将军刘公入城!!!!”
霸王之路途,不胜则死。张横之辈,坐拥一方,横行一时穷凶极欲,但不胜的下场,便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