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玺担忧道:“宋公子,您要不要把口鼻堵上,小姐说会传染”
宋子谦摇头:“不必了。”
碧玺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见宋子谦拿了干净帕子给卫知暖擦脸,擦手,动作小心,恍若捧着珍宝。
碧玺眼眶瞬间红了。
江州的疫情如何,卫知暖不知道,她后来醒来的时候少,昏睡的时候多,她知道有人在照顾她,一开始以为是碧玺,后来才发现是宋子谦,她想拒绝,她不想到死了,还要连累别人。
可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有了宋子谦,碧玺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干事利索。
十天后,卫知暖终于不吐了,她醒来的时间也越来越长,饭也吃的多了些。
碧玺喜极而泣。
“宋子谦呢?”卫知暖问。
碧玺道:“这几天一直是宋公子守着,他说要去洗漱一下,不想让小姐看见她狼狈的模样。
卫知暖点点头。
江州疫情却仍旧严峻,药方是配出来了,可是药材难以供应这么多的人,而且,有很多人根本等不到药来,就已经熬不下去死了,尸体被拉出去,焚烧掩埋。
宋子谦洗漱干净,又刮了胡子,可是眼底的乌青出卖了他,卫知暖瘦了,他跟着也瘦了一大圈,笑容却明媚:“你醒了?”
卫知暖点头。
她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病着的时候没什么,但是好了之后,想到自己喝一个男人如此亲近,难免有些尴尬。
宋子谦看出她想这么似的开口:“我没想挟恩图报,我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
卫知暖抬头看他:“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宋子谦一愣,急忙摇头:”我当然不是我我只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