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领证的事,母亲房文敏还不知道。
安枝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用。”
“确定?”
他在笑,笑容清澈。
可在安枝予看来,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是一个阴谋诡计。
“既然你不去,”他轻叹一声:“那我只好自己去了。”
安枝予挣不开他的束缚,只能用力锤他的肩膀:“你敢!”
他有什么不敢的,为了她,他连人都抢了。
靳洲抱着她轻轻一个翻身,俯身看她:“不吃饭,打人都没力气,饿不饿?”
安枝予别开脸:“不饿!”
可惜胃都在和她作对。
靳洲低了下头,轻笑一声:“嘴硬是不是你们女孩子的强项?”
他总是会用一些小动作拉近和她的距离,比如现在,他说完还亲了亲她额头,而后盖在她头顶的手揉了揉。
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因爱结成的夫妻似的。
“我去给你做饭,半个小时下楼。”
说完他起身下床。
他肤色白,身上的黑色睡衣把他儒雅的气质衬得愈加矛盾。
安枝予拂了拂被他摸过的头顶,扭头,一直目送他出了房间。
被子里,她把手压在了腹上,从昨天听到他打的那通电话后,她就没吃,她可没有绝食的想法,纯粹就是心里郁了一股气,完全没胃口。
想到他刚刚走前说要去给她做饭,安枝予皱了皱眉。
他这样的人,还会做饭?
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好奇,可是一想到他那样一个钱权势都不缺的人站在烟熏火燎的厨房里,她就觉得画面很诡异。
但是当她洗漱完下楼,看见他手持火。枪站在白色流理台前的时候,安枝予难以置信地惊了几秒。
目光从那蓝色火焰移到他挽起袖子的手臂,安枝予这才注意他已经换下了那身黑色睡衣。
白色衬衫,没有打领带,领口的纽扣解开一颗。
满大街很多男人都这样穿,可到了他身上,就是有一种迥于他人,让人细品的气质。
意识到自己思绪的跳跃,安枝予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浓浓的奶酪味瞬间涌入她鼻息。
靳洲眼皮轻掀,往楼梯方向看了眼,见她穿的还是昨天那条裙子,他眼角眯了一下,顺着往下,看见她赤着脚,他手里的动作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