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郑校尉一路辛苦,且先回家休息吧,准你一旬的假,十日后可以到衙门里来点班。”
郑凡应了一声,转身告退。
等郑凡离开大堂后,
县令有些忧虑地望向招讨使,拱手道:
“大人,镇北侯府此举是为何?”
“为何?也就是随手打发个叫花子罢了,谁叫人家运气好,当个民夫还能手刃贼酋呢?”
“那……那我们?”
“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就这样看着吧,眼下,镇北候本人在京城,据说,镇北候府的一应事宜都由镇北候长女负责。”
“大人,您是说,这一仗,是由一个女人发起的?”
“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呵呵,总之,现在朝廷和镇北侯之间的关系太微妙了,咱们呐,最好还是静观其变。”
“那粮草军械马匹……”
“你管这个干什么?她明显是丢了个烂芋头过来,咱凭什么要当个香饽饽接着?爱咋滴咋滴,在京城那边的事儿没确定下来前,咱们最好什么都不要做,以不变应万变。”
“大人说的是,大人说的是。”
“郑凡,郑家,是你们虎头城里的大户人家么?”
“这倒不是,好像是半年前城里重收流民编户籍时进的城,在城里开了家客栈,他们家的酒,味道不错。”
“是嘛,行了,就到这儿了,既然仗打完了,也赢了,明儿的城禁该解也就解了吧,太耽搁事儿了。”
“是是,下官这就吩咐下去。”
“嗯,不送。”
县令行礼后走出了大堂。
大堂里,就只剩下了这位胖胖的招讨使和其身边的随从。
招讨使肥胖的身子往椅子上一靠,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道:
“你说,侯爷和小姐他们,能撑过这道坎儿么?”
随从在旁边帮忙倒茶,闻言,犹豫了一下,道:
“侯爷吉人自有天相。”
“这种屁话我不喜欢听,罢了,弹劾镇北侯家贪腐弄权的奏折你写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只是,阿郎,真的要把这奏疏送上去么?”
“不送还能怎么办?要是侯爷没事,那万事大吉,要是侯爷真出事儿了,我这个倒镇北侯急先锋说不定还能帮忙帮侯爷和小姐转圜一二。”
“阿郎有心了。”
“都是命,这都是命,是我欠侯爷和小姐的。”
“那刚刚的那个叫郑凡的,郑校尉,阿郎真准备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