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爸商量过了没?”
“商量过了,爸也觉得我的想法挺好的,让我来问问你。”
贺平巍佯装生气,瞪着贺斯扬:“你都决定好了还来问我干吗!”
这话的意思就是贺平巍也赞成贺斯扬的计划了,虽然贺斯扬在来之前已经把这些内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但他心里仍然是紧张的。如今得到了爷爷的赞同,贺斯扬默默松了一口气。
静谧的山间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爷孙俩聊天多半都是贺平巍在问,贺斯扬在回答。贺斯扬也很会揣测老人的心思,还聊了一些他跟阮知宁的日常。
“嗯,确实是很单纯。”贺斯扬垂着眸子望着茶盏里不再冒热气的茶,语气很轻松,“爷爷,你应该能理解我。”
“等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他来见你,你可不要给他摆脸色。”
贺斯扬的奶奶去世得很早,是一位家境普通而且有点缺心眼的女人,很容易信别人的话也容易被骗。贺平巍嗤笑了一声,语气变得有点严肃:“贺斯扬,不要让外面的人议论他太多。”
“我知道的爷爷。”
“不过如果你抱着玩玩的心思那就当我上面那句话没说过。”
贺斯扬无奈地替辩解:“爷爷,如果我不是认真的那你就不会问我这么多关于宁宁的事情了。”
贺平巍冷冷地哼了声,神情这才缓和了些。
贺斯扬是在正月初五回的A市,今年他拒绝了家人和朋友的旅行,把在外面玩得乐不思蜀的阮知宁抓了回来,直接把人带回了家。
初一阮知宁跟周时一起去爬了山;初二两人一起去了集市,阮知宁在集市上买了一堆乱七八糟又便宜的小玩意;初三初四阮知宁重新去了周时那个朋友的汉堡店帮忙,期间还真认识了不少新朋友。
贺斯扬跟阮知宁不是没有过短暂的分离,只不过这次两人的距离隔得太远,所以重新见面的那一刻彼此的心情与之前相比有很大的不同。
门被关上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走廊,阮知宁被贺斯扬咬住嘴唇的时候不由地弯起了眼睛。贺斯扬注意到他的笑容,摩挲着阮知宁的唇瓣,低声问他在笑什么。
“哥哥很想我。”
这是一个肯定句,贺斯扬没否认。或许是几天前的那个视频通话让阮知宁领会到了什么,他伸手搂住贺斯扬的脖颈,靠过去迅速说了几句话。
贺斯扬的眼神倏地变了,不过面上仍旧不动声色。他装作没听清,掐着阮知宁的下巴让他把话再重复一遍。
“……我发现每次哥哥盯着我的脸都会变得特别兴奋……”到底是觉得非常难为情,阮知宁抬着眸子看贺斯扬,紧张又小声地呢喃。然而他看向贺斯扬的目光太直白了,话里话外都是明目张胆的邀请:“所以哥哥等会儿可以弄到我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