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地内,大量尸体与重患交叠,肉体糜烂,血肉相连。
外围的数处高点上,各有上百名滕巴系士兵,在架着机枪,目光呆滞的看着盆地内,他们是没被感染的战士,被上层临时抽调管理感染区。
什么是管理?
就是人不能放走回营,更不能与其他健康士兵接触,只能在这里等待救援。
什么是救援?
就是没有医疗用品,没有充足的军事医务人员,更没有可以近距离和重度感染士兵接触的防化服!什么都没有,人怎么办?
只……只能等死!
盆地内,枪声不绝于耳的响起,很多人遭受不住折磨,直接就自杀了。
盆地边缘的雪地中,一处用枪体指着军大衣搭起来的帐篷内,有着十几名未成年的孩子。
他们目光呆滞,一边吃着孟玺给他们的零食,一边不停的咳嗽着,挠着皮肤上溃烂的红斑,红疙瘩……
这群孩子里,有两名就是之前在孟玺营帐门前玩耍的,有一名叫曼尼,他父亲是一位营长,已经在毒气弹中牺牲了,孟玺的营区医生给他打了两针抗病毒药物,剩下的只能听天命了。
当晚,德拉肯的气温抵达三十九度多,零星的霜雪吹来,0053号地区,一夜之间死了四千人。
次日一早,十几名孩子满身是冰霜的躺在帐篷中,手里还拿着空空的零食袋子,他们的尸体被薄薄的雪霜掩埋,脸上全是痛苦的表情……
……
滕巴军指挥部内。
巴布鲁参谋长哭着报告道:“……初步统计……自0053地区起,至东北方向725地区……我们共有六个地点遭受到了重度毒气袭击,三十余处地点遭受到了少量毒气袭击……截至目前,因毒气弹身亡和重伤的人……约有两万八千人,这一数字……还在持续增长,同时,我们有个四个作战团发生了部分兵变……大量士兵携带军备外逃……!”
0053地区的营帐内,孟玺呆愣的看着凹陷的盆地,攥着拳头,声音颤抖地说道:“……完了,准备给齐总司令拟电!”
旁边,一辆越野车在急速行驶着,可可坐在车内,看着此间惨状,双眸之中不自觉的流出了泪水,她转过身,低声冲着语气颤抖地说道:“……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坐下那个决定……!”
……
夏岛。
一名参谋走进了周兴礼的办公室,低声冲他说道:“司令,冯济的战术虽然令人不耻,但……效果确实超乎预期。”
周兴礼沉默许久后说道:“……准备开第二轮的作战会议,调冯济,贺冲回来,商量下一步清除计划!”
“是!”
“……!”周兴礼迈步走到窗口,吸着烟,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