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用不着你管!”徐娇负气离开。
“爱死不死,老子就是把你惯的……!”小白气鼓鼓地坐在床上,心情烦闷的再次点了根烟。
三分钟过后,小白极为无奈地站起身,扔掉手里的半截烟头,拿上外套,追了出去。
开车一路追撵,小白在离开旅部营区的主干路上,拦住了正要坐车返回川府的徐娇。
“你别生气了,你下车行不行?”小白站在车边喊着。
“不用你管,你起开!”徐娇负气地推搡着车外的小白。
小白急眼了,也不理会徐娇了,直接冲着徐家的司机骂道:“有点眼力价没?大半夜的,你开车带她瞎走什么玩应?去去去,滚回旅部睡觉去。”
司机一听这话,如蒙大赦,立马下车跑路了。
小白拽着车门坐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徐娇的胳膊,低声冲她说道:“大姐,你冷静地考虑一下这个事儿,行不?带点脑子的那种?”
徐娇噘着嘴,也不吭声。
“这事儿我没有办法管。第一,咱俩结婚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小白出身一般,要学历没学历,要背景没背景,能走到今天,全靠禹哥关照。要是没有他,我肯定还干着以前的事儿,别说当旅长了,现在坟头草可能都他妈有两米高了。所以,我是不可能给他添麻烦,添堵的。用你们重都的话说,这袍泽兄弟,咱们是不是得讲个义字啊?”小白耐着性子解释道:“第二,就现在这种情况,我要是多说话,不但救不了徐家,反而可能还会害了家里的人。”
徐娇听到这话,挑着眉毛问道:“怎么会害了他们?你说一句话,家里的人可能就不会……”
“小傻子,憨宝宝,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小白用着令人作呕的昵称,轻声补充道:“这次上头连张亮都动了,你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吗?说是严打,可打的是谁呢?不就是家族势力,派系团体吗?如果我帮徐家说话了,那是什么性质呢?”
徐娇怔住。
“那我不也成了家族派系的一员了吗?!政务口的事情,都已经引出部队的人出面说情了,那在上层看来,问题不是变得更严重了吗?”小白眉头轻皱地说道:“所以啊,我要是说话,那被抓的人,判得可能会更重。上层一定不会卖我面子,而且还会影响到禹哥对我的看法。”
徐娇听到这里,心里的气儿已经消了大半。她也不是傻子,知道小白说的是对的。
“媳妇,别生气了,听话昂……!”小白继续哄着:“徐家是有功勋的家族,上层会有自己的考量的,不会影响到太多人。”
当晚,小白为了哄徐娇开心,一怒之下把她开导到了早晨。
当初的莽撞青年,现如今也已经成熟稳重了,心里看待事情的角度,也变得睿智了不少。
另外一头。
阮明抽空跟历战请了个假,从九区返回了陶利,进屋后第一句话就是:“谁组织的这个事儿,脑袋是不是让驴踢了?!你们是不是想让我在部队里,直接就被抓起来?啊?!”
厅内沉默半晌后,阮家五房的人站起来,趴在阮明耳边说道:“是……是老爷子授意的,不然谁敢干啊。”
“……!”阮明沉默半晌,心说自己也不能骂自己爹啊,随即皱眉回道:“他岁数大了,脑袋考虑事儿不周全,你们也跟着犯糊涂?!”
……
两日后,阮明悄无声息的给家里人开完批斗会,才又偷偷返回了九区。
与此同时。
川军的司令部直属作战单位,四个野战旅,突然向九江方向合围,这是孟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