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
四五名二班的战士被爆头,跌倒在地。
“操你妈的,这是你逼我的!”邢钢暴起一声怒吼,拔出军刺一刀就捅向了连长。
“噗嗤!”
刀锋入体,扎头了连长的胸腔。
“亢!”
又是一声枪响泛起,连长脑袋被打碎,瞪着眼珠子缓缓倒地。
“呼啦啦!”
树林子里冲出二十几个人,端着枪,冲着二班剩下的人喊道:“举手,都别动!”
邢钢似乎还不解气,右手攥着军刺,冲着连长疯狂地捅刀,嘴里癫狂地骂着:“就你忠诚,是吗?就你品格高尚,是吗?!老子捅死你,看你还高不高尚,忠不忠诚!”
这一刻,邢钢其实内心是崩溃的。他的信仰在叛变那一刻,就轰然倒塌,他用癫狂的行事风格,来隐藏自己内心的脆弱和无耻。
二班的人全部被清理掉后,邢钢带着剩下的近百名士兵向冯系投降。
山林之中,这个连队的士兵全部扔了枪,目光呆滞地蹲在地上。
邢钢跟在冯系营长的身后,点头哈腰地说道:“以后还请郭营长照顾,我们这些人肯定誓死效忠……”
营长把邢钢带到山脚处,突然回头问了一句:“听你的兵说,是你带头给连长干死了?”
邢钢怔了一下:“老汪不开眼,兄弟们……”
“妈了个B的,你连长和你也搭班子有几年了吧?你说干死就给干死了,那我以后咋照顾你啊?闹不好有点啥事儿,你还得冲我下刀呢。”营长淡淡地回了一句后,直接摆了摆手。
“亢!”
一声枪响,邢钢后脑龟裂,当场被处决。
沈系的逃亡战中,这种考验人性的场景,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很多人在丧失信仰和方向后,所爆发出人性的丑恶,令人瞠目结舌。
邢钢不是第一个叛变的,但无疑是最惨的一个。他的士兵冯系全部留下了,但他却被处决了,尸体让冯系的士兵扔在大山里,无人掩埋……
另一处山顶上,十五名被追上的沈系营级军官,在退无可退的情况下,打光了手里的弹药,顺着山涧直接跳了下去。他们都是受过沈系照顾的军人,最终选择了宁死不降,捍卫了沈系兵团最后的尊严……
……
撤军路线上,一名参谋低声冲沈万洲说道:“警卫团三营营长徐彪,以及营级军官干事,在确定无法逃出交战区的情况下,选择……选择跳山涧了……十五个人,全部牺牲,徐彪最后来电说,他永远是您的营长……”
沈万洲听到这话,攥紧了拳头,双眼泛红地回道:“徐彪最开始就是给我干警卫的……唉,我老沈……没有带好这样的兵啊。”
“报告司令,司令部直属第一野战师二团,全员失联……”通信兵跑过来喊道:“刘师长发来电令,说他们可能是叛变,或者是独自跑出了战场。”
沈飞在一旁听到这话,心里暗道自己等的机会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