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成伟无言。
“你们失败了,六七千号人的部队,一大群军政高官,却拿一个女人说事儿,以此来当做你们这帮人最后的一块遮羞布,保命符,到底是谁无耻,是谁他妈龌龊?!”秦禹瞪着眼珠子吼道:“我告诉你,这事儿没有商量的余地。你们不拿她说事儿,咱们拉开阵势继续打,但你们要以此威胁,那对不起,老子部队不能停,她没了,我就让你们绝户。”
荀成伟攥了攥拳头:“秦禹,你听我说……”
“没得说,五分钟后,我向市政大楼发起总攻,如果她出事儿了,被带走了,那大家就都别好。”秦禹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喂,喂,秦禹!”荀成伟喊了两声,但却发现秦禹已经挂断了手机。
“他妈的!!”
荀成伟脸色铁青地怒骂了一声,表情极为复杂地看向了一团长。
“怎么了?”一团长问。
“南沪出事儿了。”荀成伟声音颤抖地说道:“不知道哪个特战单位的人,蹲了好几天……把……把我老婆孩子,还有我爸给抓走了……你的家属也……也没逃掉。”
一团长听到这话,脑袋翁的一声。
“秦禹让我们保那个女的,只要那个女的没事儿,我们家里人就没事儿。”荀成伟此刻已经拿不定主意了,因为按照秦禹说的办,那他就要跟建飞,以及军部总政的人对着干,这个性质是很恶劣的。
遥记得可可刚被抓到九江,秦禹准备开打后,第一件做的事,就是给陈俊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在南沪调特战队员,来给自己加注。
还有,大牙之前准备泅渡梅江的时候,秦禹也曾经说过荀成伟的个人简历,当时大牙还挺奇怪,说秦禹怎么这么快就拿到了他的资料,效率还蛮高的。
但大牙不知道的是,秦禹那时候已经让人盯上了荀成伟等主要军官的家里人,龚北也随时准备动手。这样一来,才能确保在城破的时候,可可的安全有一定的保障。
有人可能会很奇怪,说既然秦禹有把握能控制住荀成伟的家里人,那为什么不在开战之前就威胁呢?直接让对方交城不就完了吗,省得自己打了,还牺牲了这么多将士?
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只有两点原因。
第一,攻城战之前控制住荀成伟的家里人,那这事儿就没有突然性了,南沪军部总政那边肯定第一时间会收到消息。到时候直接一换将,调个其他军官负责驻防,让荀成伟规避此次战争,那你做的事儿就白费了,因为你不可能把所有能指挥的军官家属全部绑了。
第二,绑荀成伟的家里人,只有可能换回可可的安全,但却不一定能威胁到荀成伟交城。这是筹码比重的问题,对于一个高级军官来说,不战而降,因为家里人交出重城,那是要被写到历史里,遭后人一直唾骂的。并且这个性质已经跟叛变没有任何区别了,所以,这对任何一个有血性的军官来说,似乎都是不可接受的。
综合以上两点原因,这个筹码只能在最后的关头用。在城破之后,对荀成伟进行威胁,他才有可能配合你。因为这时候继续防守,已经没有了意义,最多也就是拖延川府系,滕胖子师占领九江的速度。
所以用可可的安全,换回自己家里人的安全,对荀成伟来说,是相对可以接受的。
市政大楼北侧的防区内。
荀成伟额头冒汗地思考着,一时间没了主意。
“妈的,别想了,旅长,秦禹是进了远山,重都,就敢绝户的人,他说要杀,那就一定敢杀。”一团长脸色阴冷地说道:“不管了,我带人冲进去,把那个女的抢回来。咱们死了没事儿,但连累家里人……不值啊。尤其是替这帮狗操的官员死,更不值!”
荀成伟看向他:“现在去抢,恐怕已经来不及了,飞机已经落进去好一会了。”
一团长焦躁的在原地走了两步:“你甭管了,我来办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