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项目组在开大会,主要干部都在项目楼里吃住,他没时间出来。”顾言舔了舔嘴唇说道:“他又约了后天。”
秦禹吸了口烟,眯着眼回道:“他在拖你。”
“是。”顾言点头。
“不想办?”秦禹问。
“不好说,他们这种老油条心里想啥不好猜。”顾言摇了摇头:“他妈的,这项目军政派的话语权很少,不然老子谁都不用找,直接就能拿到名额。”
“后天要还见不上呢?”秦禹问。
“……兄弟,这做买卖就不能要脸。”顾老狗咬牙说道:“咱俩无耻点吧,说啥都给他拿下来。”
“这倒没事儿,我善于不要脸。”秦禹顺口回道。
“他肯定是找借口呢。”顾言搓了搓手掌:“咱俩晚上去堵他。”
“行!”秦禹一口应了下来。
……
晚上九点多钟,顾言找了不少朋友打听,最终问出来黎沧源正在市区某地参加酒会,随即他和秦禹一块驱车赶往。
燕北前门大街某酒店停车场内,秦禹和顾言一人穿了一件军大衣,隔一会开一会空调,就这么干蹲着对方。
俩人在车里无聊,就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从二人彼此的过去,聊到现如今的状况,关系无意中又靠近了不少。
秦禹其实心里很感激顾言,因为铁路项目对人家来说,并不是那么的重要。而他未来可能在秦禹身上得到的名和利,远不如顾言在燕北本地找一家有实力的公司合作,来的直接和有效。
说白了,燕北有实力,有经验的业内大公司,有几个会拒绝顾言和他的关系呢?人家直接找成熟的行业领军人物,不比培养你秦禹更快吗?
可顾言最终还是选择跟秦禹一块蹲在车里等黎沧源。这其中有二人间的相互欣赏和臭味相投,但也一定有他们俩在警务学院内混那一年多处的牢靠关系。
眨眼间,时间来到了凌晨两点多钟,黎沧源依旧没有出来。
顾言已经睡着了,躺在汽车后座上,流着哈喇子,打着鼾声。
秦禹站在汽车外面,叼着烟,搓着手,正像个流浪汉一样寻摸周围哪里有吃的,想垫垫肚子。
他在松江还算是个人物,可在燕北他就跟那些为了卖一单货物,苦哈哈跑销售的年轻人没有任何区别!
段位提上来了,你接触的圈子也就不同了,以前司长在秦禹面前那就是天大的顶头上司,可如今他自己来到这个位置,看到的天就又不一样了。